昨天看到氣象預報，從夜晚到今晨會有十度以下的低溫。我心想，這麼冷的天氣不適合清早到公園做氣功，卻正好是到運動中心痛快游泳的好時機。每逢天氣驟冷，泳池就門可羅雀，平常排隊趕八點公益時段的老人家也不太會出門，因此這時我可以游得比平常久一點、也更自在。
昨晚睡前就把泳具準備好，今晨照樣五點多起床，先做一點自己的例行功課，接著張羅好家人的早餐、自己先吃了兩片吐司之後，就早早出門前往運動中心。
到達運動中心三樓，換裝後進入泳池，迎面而來一股溫暖的空氣，那是三十度左右的池水，遇冷冽的室溫產生的細微蒸騰。就是這股溫潤，吸引我總愛在天寒之時跳進泳池裡，讓池水將我溫暖環抱。
透過蛙鏡看到池面平靜無波，顯然水裡沒什麼人在游動。算一算，連我在內只有八個人。我一會兒游著只有自己一人的水道，一會兒換到沒劃水道的遊戲區，如同享受著私人專用泳池，暢快無阻又奢華。曾有朋友問我：「冷天怎麼游泳啊？何不縮在被窩裡舒舒服服？」其實是「冷」還是「暖」，越位思考之下可以有不同體會。我倒覺得寒天在溫水裡優游，全身熱血循環，溫暖舒適更勝蜷縮於被窩呢！
游完回到家才八點多，溫了一杯豆漿幫自己補充營養和水份。清早匆匆出門前，我用保鮮盒裝了一份蔬果沙拉，讓孩子連同便當帶到學校吃；此刻我靈光一現，用電鍋蒸了一顆水煮蛋，也弄一盤高纖又營養的沙拉，做為晨泳後的第二階段早餐。
這心血來潮之舉，讓我發現我愈來愈懂得款待自己了。孩子已經長大到不需要母親亦步亦趨，我可以一早稍微張羅，就拎著泳具出門享受運動的美好。對照從前孩子幼時，我的時鐘全天候繞著孩子運轉，全職媽媽如7-11全年無休，難享私人空間，更遑論自在運動。
母職多年，綑綁與細碎點滴在心，過去曾經感嘆人生扉頁徒留蒼白，然此刻當下的自我滿足，正如眼前這盤蔬果沙拉一樣繽紛。空白或彩色，就在時光與念頭的一來一往之間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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